太叔幸生与房雪怡来到谬锡居住的宅子。
那宅子不大,只有一进院落。
宅子里只有一个老家仆,还是个哑巴,大字不识一个。
见到太叔幸生和房雪怡的穿着和面具,他知道是抓走他家老爷的人,所以很不情愿地啊啊叫了半晌才肯放他俩进去。
只见谬锡的卧房和书房,除了必须的生活用品,没有一件别的多余的东西。
一切都摆放得整整齐齐,一丝不苟,也一尘不染。
房雪怡这里看看,那里摸摸、闻闻,查得很仔细,忽然说道:“谁说此人不近女色?”
然后把衣柜里的衣裳展示给太叔幸生看。
“阿必你看,上到衣裳,下到鞋袜,缝制的针脚一致,香味统一,说明无论是缝制还是浣洗,皆出自一个女人之手。”
接着指着床上用品,“这些也是同一针脚、同一香味,说明有个固定的女人在照顾他。而且这个女人离他很近,很方便帮他浣洗,所以这里没有一件堆积的脏衣物,也没有一件东西有异味。”
“嗯。”太叔幸生认同。
寒鸦卫之前来探查过,竟然忽略了这个细节。
房雪怡在书房又指出:
谬锡的书稿中,夹着一份孩童所写的诗。
像谬锡这种做事精细到近乎变态之人,怎会在自己的书稿里夹杂别的诗稿?
很有可能是,写这诗稿的孩子对他很重要,他经常要拿出来一边欣赏诗稿一边想孩子。
“你如何知道他经常要拿出来欣赏?”太叔幸生问。
“你看,这个地方是手指经常拿捏所留下的痕迹。”房雪怡指着淡淡的留有墨迹的地方解释,“他甚至在自己书写的时候,还忍不住拿起来看,所以把手上未干的墨迹带上去了,形成了固定的墨痕。”
“你认为这孩子是谁?”
“嗯——”房雪怡转动着眼珠子,“我想男人跟女人一样,除了对自己的亲生孩子,对哪个孩子也不会这么用心吧?”
这让太叔幸生忽然想到如何对付谬锡的办法了,高兴地给了房雪怡一个大大的拥抱:“很好!”
房雪怡不满足,指指脸蛋:“还有这里。”
“贪心!”太叔幸生用自己的金雕面罩贴一下她的黑鸢面罩。
哐啷一声。
房雪怡笑起来:“那下次如果还要查案,一定叫上我哦!”
“嗯。”太叔幸生觉得房雪怡在探案上的确有天分。
他吩咐手下把房雪怡送回监军府,然后命人暗中去找那个女人和孩子,自己则去了关押谬锡的军牢。
谬锡看见又来了一个新的审讯人,头一转、眼睛一闭,一副打死不交代的模样。
他很顽固,就算用刑也不开口,挺抗疼的。
就算柴忠那种经验十足的刑讯专家,对他也无可奈何。
“谬锡,你官职不小,不至于养不起家,却至今未娶。你是未娶还是不敢娶?”太叔幸生问。
谬锡撇了一下嘴角,心里头嘲笑这个问题很幼稚。
“亦或娶了,却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知道?”太叔幸生紧盯着谬锡的脸,从金雕的鹰眼里射出的目光十分地锐利。
谬锡的嘴角立即抿紧了。
这细微的动作被太叔幸生捕捉到了。
看来房雪怡的判断是正确的,谬锡的反应十分强烈!
太叔幸生便诓骗他:“你不说没关系,你的夫人已经承认了,你的孩子很想你,明日我便请他们来跟你聚一聚,如何?”网站公告:亲爱的读者朋友们!如果您觉得本站还好,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,请下载爱读免费小app。下载地址:https://cdn.y13398281206.com/apk/aidufree.apk
谬锡紧张地看向太叔幸生:“别!此事与他们无关,他们毫不知情,勿要伤及无辜!”
太叔幸生眼露阴鸷,随手给谬锡一拳。
“咔嚓!”就听见一声闷响。
“啊——啊——......”谬锡一阵惨叫,痛得满头冷汗。
估计他的肋骨断了好几根。
太叔幸生揪住他的衣襟,严厉地警告:“本王才不管他们知不知情,一人犯罪,全家连坐,这是我寒鸦卫的规矩!更何况你犯的是满门抄斩的大罪!你以为隐婚就能让你的妻儿逍遥法外,逃脱惩罚?”
谬锡这才知道面前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寒鸦卫都督——蟾王太叔幸生。
上次蟾王暗查军粮失窃案,一下子就找出粮仓都督监守自盗的证据,还上报了皇帝。
没想到,蟾王又这么快就找到了我。
哎,十年潜伏,眼看就要功成名就,竟然毁在此人之手!
“说!”
谬锡被这声音震得身子发抖。
若他的妻儿没被发现,他还能坚持下去。
可是他最后的一点底线被挖掘出来,实在是扛不住,哀求:“求王爷,放过他们。只要王爷放过罪人的妻儿,罪人缪某愿意交代。”
太叔幸生松开手,坐到他的对面,语气缓和了一些:“那就要看你是交代一部分还是全部。若全部交代,我可以当你并未娶妻!”
“好......能否给口水喝。”
太叔幸生让人拿水来。
谬锡交代,他的确在这十年间偷了十三万新兵隐匿未报。
以前瞒报的新兵每次都有人直接来领走,所以并不麻烦。
但是去了何处他并不知道。
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,上司要求他先将人藏匿一段时间,到时候再转给新兵招募大使。
于是他便命令荣节配合。
他勾结粮仓督管盗粮,也是上司下的命令,一方面是为了养这三千人,另外也是为了造成蜀州粮荒。
“你上司是谁?”
“他每次来都蒙着面,缪某并不认识。我们只认令牌不认人的。”
“你说的我们是指忠诚会?”
谬锡点头。
看来蟾王不是一般般的厉害,连幕后主使是忠诚会都知道了。
“忠诚会的头目是谁?”
谬锡摇摇头:“我们全是单线联系。缪某最多只知道底下几个级别低的,并不知道上司是谁。他每次来,都是通过令牌和暗号亮明身份。”
“荣节的级别比你低吧?他为何知道你?”https://cdn.y13398281206.com/apk/aidufree.apk 爱读免费小说app更新最快,无广告,陈年老书虫客服帮您找想看的书!
“哎~”谬锡叹口气,“我与荣节本就是熟人,就算遮住脸他也能认出我,干脆就打开天窗跟他说亮话。”
“粮仓督管是你所害?”
“冤枉!谬某没杀人!”谬锡马上否认,“他是死了之后我才得知。”
“蜀州还有哪些天地会的人?”
“缪某只知道粮仓督管和荣节。”谬锡头上的冷汗更甚,现出痛苦的表情。
“你还知道忠诚会哪些事?”太叔幸生问。
谬锡的表情越来越痛苦,忽然开始口吐白沫,眼眶和鼻子里流出黑血。
不好,这是中毒症状!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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